困困倦倦

【3.14 | 记忆碎片】雨夜

上一棒：@物质浪漫

下一棒：@推光Twilight 

主办方：@Solitude孤单不孤独 

⏺一发完

▶️舞蹈生x美术生

⏸失忆梗| 破镜重圆| HE

在雨夜，我挽留我的爱，重新抓住你。像那个夏天我们伸手抓住那只蝴蝶。

王一博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，梦里的盛夏一直延续，然后在一个雨夜戛然而止。他失去了夏天，失去了肖战，也失去了自己。

高三的生活是忙碌的，压力和作业堆积成山，有人用胳膊支着摇摇欲坠的头，昏昏欲睡，有人争分夺秒的多写几套金卷。

王一博作为一个特长生，在班里是会被羡慕的那种人，但他们不知道练舞有多累人。

他咬碎嘴里的糖把翘着的腿收回来，橙子味在舌尖碰撞，王一博挑眉看向走廊，这个点肖战应该写生完了。

好巧不巧，他的指尖敲了桌子第一下，肖战就拎着画板从被落日洒满了余晖的走廊上走过，金黄色的光打在他的身上，扯句文邹邹的话，王一博觉得他的丁达尔效应出现在了肖战身上。

一个高中总有几个长得特别好看的人，同时存在两个都情况也不少见，但两个人一个是舞蹈生，一个是艺术生，两个人还是同桌这种事，那就是真的少之又少，特例中的特例了。

任何事情和艺术扯上边之后好想立刻就会变得高级起来。从前的王一博对美术一窍不通，但认识肖战之后，他发觉舞蹈和美术也是有共通之处的。

“回来了？”

王一博用手肘碰了碰低头整理画夹的人，肖战歪着头抿唇向他一笑。

“嗯，回来了。”

“怎么样？”

“还算不错。”

肖战轻轻的哼着流行歌的调，看起来很愉悦，班里吵吵嚷嚷的复习，一部分人在大声背诵提纲和要领，而剩下一部分，交换着试卷正在讨论题目，所以没人会注意到坐在班级最后的他们。

王一博凑到肖战耳边，突然吻了一下他的耳垂，看着那一小粒耳珠一点点变红，勾着唇角又轻轻喊了一声宝宝。

肖战有些慌乱的从桌子底下抓住了王一博的手，示意他收敛着点不要作乱。

“你别闹。”

“他们不会注意到的。”

大家都很忙，无暇顾及班里两个最好看的男生此时的姿势有多亲密，校服在他们身上硬是穿出了戏服的感觉。

王一博有些得意，这是独属于他们的，隐秘的浪漫。

最开始互相明确心意的时候两个人摇摆不定了好久。可是谁都是第一次做人，王一博和肖战也只有一次十八岁，为什么不大胆一点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呢。

最后他们还是在一起了。他们在无人的楼道里拥抱，在黑暗里接吻，在操场上一起扑一只蝴蝶，在书本上写对方的名字，像小女生一样去寺庙里拜佛，却不求庇佑自己，而是照顾对方。

至少他们在被发现在这隐秘而见不得光的关系之前，还是非常快乐的。

因为那样纯粹的爱，是人生给予十八岁最珍贵的礼物，他们什么都不缺，也什么都不图，只是单纯喜欢而已，掺杂不了别的任何东西。

但，现实是不能理想化的。

他们被发现了。后来会发生的事情可想而知。

十八岁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，是一个很容易被老师和家长逼得兵荒马乱溃不成军的年纪。

在一个滂沱的雨夜，他们见了最后一次面，两个人都被淋的全身湿透，王一博没有挽留自己的爱。

肖战的一颗心也被雨淋的湿透了。

闹钟的振铃把王一博从辗转反侧的梦境里剥离，他大喘着气从床上坐起来，有些难受的捏着指尖，有些记忆是蜜，回味无穷，而有些记忆是刺，历久弥新扎在肉里依旧疼的要紧。

肖战于他，是糖，也是刺。

他始终忘不了那个雨夜肖战被雨打湿的发帘下那双黑的发亮的眼睛，本来里面是花，是阳光，是彩虹，但那一晚，眼里只有黑沉沉的乌云。

“肖战...”

王一博有些失神，伸手揉了揉皱在一起的眉毛，觉得累，算一算日子，他们分手也快半年了，五个多月。

他最近频繁做起高中时代的梦来，肖战的脸就总在他的面前晃啊晃，原以为十六七岁的感情脆弱的不堪一击，实际上那些记忆都历久弥新，一点都忘不掉。

其实家里也没有说什么，只是学校的舆论如山倒，王一博是一个很骄傲的人，从来不允许自己成为别人的话柄。也没有人愿意成为别人的话柄。

他很自作聪明的觉得肖战也不愿意，于是非常大义凛然的决定自己当那个坏人。“都是为他好。”

外面的阳光灿烂耀眼，他的眼前却清晰的出现那个雨夜，他从低头抽泣的人面前抽身离开，转头一脚踩进的并不是什么光明的未来，而是一个名为肖战的囚笼。

王一博自己把自己关在了那个滂沱的雨夜里。

他直起身子下了床，脚踩在微凉的地板上，空调还在嗡嗡着输送凉气，维持室内舒适的温度。

他有的时候真看不起自己，他想。

被发现时不敢承认，被质问时不敢说喜欢，争吵时不敢挽留自己的爱人，抽身走的比谁都决绝，

“王一博你真有你的。”

他看着桌子上的一堆物品，轻声的嘲笑自己。

“就连风头过了，你都不敢去见他。”

事情是两个人一起做的，后来肖战却在被王一博分手之后选择了自己背下这个锅，转校离开了这里。

谁都没有删对方，但谁都没有低头。

王一博已经耗费了大半个暑假，却始终没有敢去找肖战。那么高傲的人，被舆论压的转校，应该会很讨厌和他一样，境遇却截然不同的，曾经是他爱人的背叛者吧。

他起床洗漱，高考过后的时间流速好像突然就变慢了。没了课程把一天的时间分割成均匀的小块，他只觉得自己无所事事起来，没心思练舞，也不乐意打游戏。

更多时间只是盯着桌子上肖战送的一些东西发呆，他一样都舍不得丢掉。他最喜欢翻肖战给他们两个画的q版小漫。

不被学习填满的日子里，脑子里就装满了肖战。

王一博的录取通知书在今天到了，他如愿以偿的考上了自己想去的那个大学，却好像并不开心，出了房间被父母拉去吃庆功宴也一直在走神。

从前和肖战一起兴奋制定目标的似乎不是他，但他依旧报了那个学校的志愿。

身旁的人突然提起肖战。

王一博捏着可乐罐的手收紧了，侧过头装作很漫不经心的问到

“肖战？”

他没有抬头，自然也看不见他父母在餐桌上交换的眼神。

“嗯，就是你之前老跟我们夸的那个同桌嘛，又好看又聪明的那个，听说美术考了第一，但文化课发挥失常，听说哭了好久。”

王一博心跳空了一拍，他敢肯定，如果肖战是因为情绪崩溃而发挥失误，那原因里他起码占了一半，不，他甚至可以很不要脸的说，原因就是他。

“不过还是考上了自己想要的大学，收到通知的时候高兴坏了……”

王一博刚松了一口气，又听见妈妈说：“可惜高兴过头拿着成绩单说要出去找朋友，被车撞到了，现在在医院里面。”

可乐溢出到肌肤上，王一博才反应过来，松开了手，把被捏到变形的铁罐放在桌子上面，妈妈抽了纸递给他，他垂着眸擦，心里却克制不住的慌乱，他想见肖战，就现在。

肖战性子冷，没什么朋友能让他跑出去见，所以虽然这样子想会让人觉得很自恋，王一博依然认为肖战想见的是他。

“什么时候的事情？”

“昨天。”

他抬头对上母亲的眼睛，发现里面装了很多考究的东西，他扭头看自己的父亲，也是如此王一博忽然觉得自己好像理解了他们的意思。

父母终究是爱孩子的，爱到愿意做一些让步。

 

王一博的父母并不是迂腐的那一类，他们只是需要时间消化，比起分开后浑浑噩噩的王一博，他们更乐意看笑起来没有嘴角的王一博。

 

“仁心医院，三栋314号病房，去找他吧。”

 

一直没讲过什么话的父亲开了口，王一博冲着他点了点头，抓起自己的手机和单肩包冲出了包厢。

 

安静了片刻，里面才继续传来筷子磕碰餐盘的响动。

 

“你说你好歹吃完饭再跟他说呀，这么大一桌子饭呢..”

 

“他那样哪里吃得下去，都快把可乐当成酒喝了，你不还着急让他走吗？我连话都还没说完。”

 

“那孩子现在也该醒了，昨天昏睡的不安稳就一直在喊小博的名字，醒来又不知道会急成什么样，不然他父母也不会火急火燎的找到我们这里来。”

 

“你还心疼上人家孩子了。”

 

“一博那样子也是，明明也喜欢吧，不然不至于魂不守舍成这个样子，自家父母当然都心疼自家孩子。小战也算不错，如果非要...那他也是可以的。”

 

“你想的倒多。”

 

“其实也不用想那么多，小博开心快乐就够了。”

 

“是啊，他打小就乖，所以做一件出格的事情，也没什么吧。”

 

“当然没什么，吃饭吧。”

 

 

 

 

 

王一博捏着手机一路冲到医院，走到三栋的时候才意识到这里是脑科，他有些不好的预感。

 

肖战住的是单间，脑科人少，安排的开，王一博敲开门的时候头上包了纱布的人正在小口小口的喝着粥，抬起头看起到他进来的时候目光很明显的亮了亮，拍了拍床边缘叫他过去坐。

 

“伯母好。”

 

“一博你来了，我头疼。”

 

是有些撒娇的语气，但被揪住衣角的王一博有些僵，这不应该是他被分手后五个月再见前男友的态度，即使他还喜欢他。

 

王一博是一个很傲的人，肖战也不相上下，只不过王一博的傲是明晃晃的写在脸上，肖战的傲全藏在气质里，藏在骨头里，他可以一句话都不说，但他没错的事情，他绝对不会服软。

 

两个人最初就像两只互相开屏的雄孔雀，气势汹汹针锋相对，本来是互相比较，后来却变成了相互欣赏，被对方的尾翼所吸引。

 

“你怎么不说话。”

 

王一博回过神，朝着他笑了笑，接过肖战手里的粥碗，余光看见肖战妈妈走出了病房。

 

“我喂你吧。”

 

“对不起。”

 

王一博诧异的抬头，肖战在和他道歉，可是，为什么。

 

“我的手机摔坏了，但是我想见你，我只能和我爸妈说了，他们说我昏迷的时候一直在喊你的名字，问我们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，我看瞒不过了，就全说了，他们也没有说什么，没有提前和你商量，对不起，但是我真的太想见你了，我好疼。”

 

肖战道歉道的不卑不亢，也很诚恳，王一博心里却像被锤子锤了一记，闷闷的疼。

 

“那我们现在的..关系...”

 

“你放心，我爸妈不会阻挠我们俩谈恋爱的，而且我这两天借着病，还让他们答应了就算以后见家长你父母不同意也一定要帮着说服。”

 

肖战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得意。

 

“虽然和之前设想的交涉情况不太一样，不过到底还是圆满达成了我原本以为要很困难才能达成的目标。”

 

王一博才迟钝的开始反应过来，捏着勺子给肖战喂了一口粥，盯着床头贴着的一张病例卡看。

 

“你知道你忘记了点东西吗？”

 

他很试探性的开口，心里好像有点酸酸的，又好像有点开心，他隐隐有个猜测，如果真的是那样，那好像，连老天都在给他机会。

 

“阿...我知道啊。”

 

肖战啊了一声，又笃定的点点头，咽下嘴里的粥，王一博下意识觉得有哪里不对，又说不出口。

 

“我脑海里有印象的还是穿着长袖长裤披着外套还嫌冷的早春，但现在已经是光膀子开空调都嫌热的夏天了，我认真想计算了一下，我应该只是忘掉了差不多五个多月的记忆，而且这里面包括了我的高考还有你的。”

 

王一博心里一沉，分不清楚是庆幸多一点还是难受多一点，他听说人被撞击大脑，会忘记的是自己最不想记得的东西。

 

“不过我爸妈说，虽然我文化课发挥的比较差，最后还是考上了我们一起订的目标大学。”

 

肖战咧开了嘴。

 

“恭喜你男朋友，也恭喜我，我们可以去同一个城市继续恋爱了。”

 

王一博给他喂粥，顺着他的意思附和了一句。

 

“嗯，也可以结束同桌生涯同居了。”

 

肖战在医院修养了一个月，王一博刚开始是天天去，后来干脆把铺盖都搬过去了，爸妈也没有说什么，就随他去了。

 

肖战只要有王一博在的时候就特别听话，话也多，王一博不在的时候就冷的跟病房里没这个人似的。

 

肖战一点都没想起来，王一博也不敢提，害怕是镜花水月，一捞就只捞得满手空，只是从时间的缝隙里偷的半指贪欢。

 

就算肖战记起来了，埋怨他又一次骗他，他也会厚着脸皮在他身边蹭下去的，有些事情他做了，就算真的没办法挽回，也总要在尝试一下。

 

肖战的伤受的不止是脑部，右腿还有轻微骨裂，所以在病房里就养的久了一点，一个月过去，也能下地走走了，就被王一博搀着去楼下逛圈。

 

王一博会刻意的学肖战别扭的走路姿势，故意逗他玩儿，两个人在夕阳下蹒跚着走路，别扭的打闹，一刻不停的斗着嘴，阳光很温暖，两个人都有种错觉，好像就能从这样一直走到老。

 

但肖战一直没能记起来，王一博就一直心惊胆战的享受着这份来之不易的时光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一直到出院那天，肖战还是没有记起来一丝一毫。

 

王一博有些急了，固然他害怕肖战恢复之后就会恼羞成怒离他而去，但他更希望肖战是一个完整的肖战。

 

于是他偷偷跑去问了主治医生，主治医生却奇怪的看着他。

 

“你是肖战家属？你说肖战有失忆的现象？”

 

王一博点点头，看着翻开档案的医生突然笑了起来，有些摸不着头脑。

 

“你该不是被骗了吧小朋友，肖战他只是轻微脑震荡，如果他真的失忆了那他应该会被分到精神内科而不是脑科。”

 

顾魏拿笔点了点桌子嘴角快要飞起，现在年轻人都喜欢装失忆这一套？

 

“嗯？你不会就这样被他骗了一个月吧。”

 

顾魏翻了翻就诊记录，抬头就看见王一博魂不守舍的点了点头，然后说了声谢谢出了门。

 

肖战正在整理东西。王一博驻足在了门口没有敲门也不敢进去。

 

整整一个月，三十天，他每一天都在为恢复记忆这可能会发生的事情而提心吊胆，却从来没有发现肖战的态度有多奇怪，甚至因为害怕也没有去问过医生他的病情。

 

他为什么到现在才知道呢。

 

原来他的小孔雀早就为他低下了高傲的脖颈。

 

心像是被一只大手捏住，让王一博有些喘不过气，他真是个混蛋，他想。

 

他还在纠结，在痛苦，在害怕，傲着不肯回头，却没发现肖战的傲骨已经全被他磨平了。

 

肖战比王一博想象的要爱他的多。

 

明明他自己也提心吊胆的在过着这一个月吧，两个人都像瘾君子，对方是彼此的药，饮鸩止渴却乐在其中。

 

幸好，他们都爱着对方。

 

肖战开门看见王一博红着眼眶站在门口的一瞬间就明白发生了什么，原本准备好的说辞在嘴边一个字都吐不出来。

 

王一博看着肖战有点艰难的挤出几个字。

 

“其实你记得，对吗。”

 

肖战做的所有心里防线完全崩塌。

 

“是，我记得，怎么样呢？你装作不知道，不好吗？让我再骗自己一段时间，不好吗？你为什么要问呢？”

 

眼泪在眼眶里打转，肖战没去管，只觉得气血一阵一阵往上涌，冲的他脑袋发晕。

 

“让我，骗自己，不好吗？”

 

肖战哭了。这个认知让王一博整颗心开始揪着疼，他动了动唇却讲不出一句话，好像突然丧失了语言功能似的，脑袋嗡嗡的响，一种无比激烈的疼痛像是要把他从头到尾劈成两半。

 

“你真的很狠心，王一博，你比谁都要狠心，是我偷了这一个月，我本来就不应该。对不起。”

 

这是肖战第二次因为不是他的错的事情而道歉，高傲的孔雀收了尾羽，没有再在他面前晃，沉默的离开了。

 

王一博都还来不及做出反应，肖战已经抹着眼泪一手拖了行李箱走出了医院，他只来得及看那辆银灰色的车一点一点融进了黑压压的天。

 

真奇怪，好像又是一个下雨天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坦白来讲，王一博没干过什么浪漫的事情，但他抱着玫瑰花站在肖战家楼下的时候，他一半觉得自己疯了，一半又觉得自己浪漫死了。

 

天色已经全黑了，其实王一博是有一点怕黑的，但有光从二楼肖战的房间透出来，暖暖的，他好像又不害怕了。

 

豆大的雨点掉落在了地上，把八月份末尾干燥的粉尘砸的飞起，开始下雨了，王一博没带伞。

 

他只捧了一束玫瑰，来的时候也没有敢给肖战发消息，好像光光是到这里来就已经花光了他所有勇气，他果然还是个胆小鬼。

 

夏天的雨有时下的很急，砸在王一博身上，砸在他手里的红玫瑰上，砸的他很疼，但他弯腰护住了那束玫瑰花，这是他给肖战买的第一束，不能被砸坏。

 

可是他又不敢敲门，又不敢打电话，就那么直愣愣的站在雨里，被雨点砸的生疼。

 

肖战什么时候能够发现他呢。

 

如果今天没有发现他，那他明天再来，继续来，一直等到肖战发现他为止，他想。

 

夏天的薄衣已经完全湿透了，王一博并不能完全护住玫瑰，有几朵还是被打散了花瓣，这雨大的像肖战在撒气似的，他头都开始疼起来，耳朵里灌满了雷声和雨声，他差点没听见兜里的手机响。

 

不过他也没机会去拿，因为打电话的人已经站在了他面前。

 

肖战也没有打伞。

 

两个人再次在一个滂沱的雨夜相互对望了。

 

不过这一次王一博没说什么混账话，肖战也没再抽泣，他没有等肖战开口，先把玫瑰花塞进了对面人的怀里，推搡着他让他回去。

 

“你身体刚好，不能淋雨。”

 

肖战没动弹，发出来的声音有一点抖。

 

“为什么给我送玫瑰。”

 

王一博深深吸了一口气。

 

“因为我想挽回你，也许我是傻逼，但我的爱不是，你能再给我一个机会吗，这次让我低头哄你。”

 

在另一个相似但又不同的雨夜，王一博挽留了自己的爱，也抓住了他和肖战的未来。

 

来日方长。这次换我低头爱你。

迟到五周年快乐💛💛💛

现在是凌晨一点十分我刚改完文

希望你们能喜欢，多点评论吧💛